303.阴差阳错(4/7)
...”佩昂看着体态肥硕的谢巴斯托,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刚才听错了,“这不是13床的列农先生吧。”
卡维翻找着带着浓重血腥气的手术器械箱,回道:“13床?他是谢巴斯托·马塞利诺先生,巴黎警察局的局长,怎么会是13床!”
“那刚才怎么说......”这时佩昂才想起来是自己没听清护士的话,连忙问道,“原来快不行了的是他......对了,13床现在怎么样?”阑
“不知道,不过他家里人正陪着他,应该还过得去吧。”卡维只管自己的病人,随口回了句便问道,“对了,你们的颅骨钻呢?就这一把?”
佩昂几乎没做过颅脑手术,上次见人做还是好几年前的时候了:“就这一把,平时都没什么人用。”
“这也太脏了。”卡维拿起钻头放在灯光下看着,心里实在没底,“到处都是血迹、锈斑,我看你们平时用完器械都会洗一遍,怎么偏偏不洗钻头啊?”
“现在倒是都会做清洗,可这是好几年前的东西了。”
卡维这才理清了他们对器械保养的思路:原来只要用不上就不用洗。
事发突然,他也没带自己的器械箱,只能用这把颅骨钻凑活了:“去洗一下吧,然后用白兰地浸泡一会儿,我待会儿要用。”
佩昂接过了钻子,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谢巴斯托,刚要问接下去要做的什么手术,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天大的大事:“啊呀,我忘了塞迪约教授的咖啡!”阑
“咖啡?什么咖啡?”
“塞迪约教授刚才让我去泡咖啡......”
卡维连忙打断了他:“开什么玩笑,我这儿马上要开台了,你跑了谁当我助手?”
佩昂一时间竟没想明白轻重,想要拉一旁的护士做挡箭牌,直到卡维再次强调了那把颅骨钻,他这才意识到接下去要在这儿上演的是一台开颅手术。
开颅在以前不算少见,尤其是17和18世纪,医生的知识极度缺乏,一切都凭道听途说和所谓的“传承”。钻颅就这么稀里湖涂地和截肢一起,成了在伤情危重时的重要保命手段。
直到后来医生才发现,单纯在脑袋上钻孔似乎治疗不了脑震荡。它只有两个效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