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4章 “是我和中山君的孩子”(3/5)
还是会萧延年的死难过,难过透骨酸心,酸涩得喘不过气来。
眼泪团团转着,吧嗒一下滚下来,第一滴泪滚下之后,紧接着便有无数的眼泪奔涌滚出,怎么都滚不完。
阿磐捂住心口,就在这不能停歇的眼泪里问,“为何要信赵人的话啊?”
那人怃然,“我信你,因而问你。”
这一腔的苦闷憋的人喘不过气,憋得人鼻尖酸涩,也就憋得人眼眶通红,“问什么?”
那人审视的神色在烛光中晦暗不明,仍旧问她适才的话,“阿密,是谁家的孩子?”
他不再问是否见过萧弃之,中山君既已薨逝,成了刀下亡魂,因而见过也好,不曾见过也罢,是不是见过已经不那么重要了。
他此刻关心的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阿密的身世。
名字真是对一个人最短的诅咒啊。
“密”之一字,见不得人。
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啊。
阿磐到底不愿撒谎,不愿诓骗谢玄,因此碎心回他,“是姐姐的孩子啊。”
那人闻言怃然,不肯罢休,“再问。”
再问就不知了。
再问就不能再答了。
人不能撒谎啊。
一旦撒了一个谎,就要撒下第二第三个谎,直至撒下许多谎,就为了圆了最初的那一个谎。
她不得不撒谎,就为了圆了前头说起的谎,“不知。”
不曾见过中山君。
也不知阿密身世。
那人默着,久久地默着,良久叹了一声,“你真是个强硬的人啊。”
是,她知道应该服软,可服软也就要把那个孩子推出去了,她想不出如何保住那个孩子的性命。
又听那人低低叹道,“可孤却不忍将你送去大营,严刑拷问。”
那威压四海的晋君眼角泛红,眼泪在眸中团团打着转儿,他看起来心碎神伤。话在唇边踟蹰半晌,这半晌也许在思量,也许在宽慰自己,也许又一次在等她坦诚相待,好半晌过去,才咽声问了出来,“阿磐,为什么啊?”
为什么啊。
阿磐眼眶一酸,又一回滚下了泪来。
拼命把泪水咽回去,口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