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9章 弄堂烽烟(1/3)

    上海杨树浦路的晨雾裹着刺鼻的焦糊味，陈建国背着小芸钻进金陵东路的石库门。青砖墙面的菌斑在朝阳下泛着青铜光泽，门楣处的"吉庆里"牌匾爬满藤壶状增生体。老人摸出老式黄铜钥匙，锁孔里渗出的翡翠脓液已将锁芯腐蚀成蜂窝状。

    "爷爷，王奶奶家的信箱在动。"小芸的童音带着金属回响。陈建国转身时，铸铁信箱突然爆裂，成群青铜蟑螂振翅飞出，翅膀边缘的锯齿在砖墙刮出火星。他抡起弄堂口的煤炉钩，滚烫的炉灰洒落处，虫群在青烟中化作焦黑的甲骨文碎片。

    灶披间的老虎窗突然映出人影。老邻居阿珍的蓝布围裙沾满菌斑，握菜刀的手掌已钙化成青铜利爪："陈家阿公...快逃..."话音未落，她的脖颈突然裂开，菌丝神经束如蟒蛇般刺穿窗棂。陈建国抱起小芸撞开厢房门，八仙桌上的老座钟在此刻敲响七下，青铜钟摆竟悬停在空中。

    "蹲下！"老裁缝周师傅从阁楼抛下乙炔罐。陈建国的焊枪喷出蓝焰，火舌舔舐菌丝的瞬间，整条弄堂的青铜苔藓应激收缩。小芸腕表的警报突然响起，菌丝表带暴长成锁链，将她的左臂钉在青砖墙上。陈建国的手掌在撕扯中被割裂，鲜血滴落处，菌毯如退潮般让出三尺见方的净土。

    东京新宿地下五十米处，大岛健太的呼吸器发出报废警报。菌丝将排水管道改造成青铜神经网络，每处突触节点都悬挂着白领模样的生物电池。当他剪断第七根神经束时，防水对讲机突然传出女儿哼唱的《红蜻蜓》——三年前车祸去世的惠理子最爱唱的童谣。

    "爸爸...这里好黑..."

    前方检修井盖上，浑身菌斑的"惠理子"正用青铜手指叩击摩斯密码。大岛的瞳孔在防毒面具后剧烈收缩，战术手电扫过女孩脖颈——那道樱花胎记的位置分毫不差。菌丝突然从她脊椎暴长，刺入管壁的控制中枢，整个新宿区的地铁线路图在墙面浮现，每个站点都标注着胚胎孵化倒计时。

    日内瓦实验室的低温室泛起诡异嗡鸣。埃琳娜的防护镜片结满冰霜，原始菌株在磁悬浮装置中自主旋转，投射出的全息影像竟是林晓生前的实验记录："1300℃高温结合特斯拉线圈可破坏菌群量子纠缠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