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二回 安昌侯(7/13)
怀的话:“请了郎中瞧了吗?”
婢女惊惧的低声道:“瞧过了,重新拟的方子煎的药。”
安昌侯嘟哝着:“一年到头药不离口,花了无数银子,还晦气!”
婢女的头低的更狠了,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。
安昌侯才不管丢人不丢人呢,自顾自的对姚杳抱怨不休:“仙姑有所不知,自打大丫头的婚事没了,连累的她的母亲也年纪轻轻的就走了,她自己的身子骨也不争气,一日日就这么躺着,真是,真是又晦气又费银子!”
姚杳心头一动,这安昌侯故意把事情颠倒着说,把所有倒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女儿身上,这得有多不喜欢这个女儿啊,怕不单单是晦气和费银子这么简单吧。
她微眯双眼,掐着手指,顺着安昌侯的意思开口:“是有些不大妥当。”
安昌侯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,对待姚杳更加慎重了,客气的都有些过分了:“那,仙姑,仙姑看,可能化解?”
姚杳还没说话,槅扇里就传来重重的咳嗽声,咳得十分的厉害,几乎咳得背过气去了。
那婢女慌忙跑进寝房,一叠声的惊呼:“大姑娘!大姑娘!”她的声音陡然尖利的撕裂开来:“大姑娘背过气去了!”
安昌侯身子未动,脸上划过转瞬即逝的慌乱,转头看了姚杳一眼。
姚杳抿唇不语,一派淡然的看了安昌侯一眼,便走进了寝房。
寝房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,这股子酽浓的味道似乎是天长日久累积下来的,渗入到了这屋里的暖炕,被褥,案几深处,长风一掀,便无孔不入的四处渗透。
姚杳站在槅扇旁,看着那婢子哆嗦着手,化开一丸药。
暖炕上的被褥都是半旧的,浅色素面,没有半点花样。
被褥里有薄薄的起伏,一把干枯没有光泽的长发垂落在炕沿儿。
姚杳目光下移,看到现在被褥间的那张脸。
常年不见阳光的脸上苍白无血,唇色发乌,额角细弱的青筋透过薄薄的皮肤,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。
安锦月不过二十五六岁,但看起来却已经是满目沧桑了。
姚杳脚步一顿,她是个冒充的,没有掐算的本事,更不会驱邪避祸,